感冒。
如果现在进行购物抽奖的话。我会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期望五等奖——面巾纸。
感冒会自动复原的。(大概只要不是H1N1或者H5N1)
然而很多事情似乎不会自己好起来,不会自己改变,似乎需要一种推动,似乎需要一个理由。
一直认为对飞翔的向往是人最本真最原始的渴望之一,是不需要理由的。并非飞这个动作本身,而是飞这个动作传递出的一整套的意象。然而在这片现实主义的,污浊的,布满伤口的天空里飞翔,却需要一个鼓起勇气的理由。并非渴望飞翔就能够飞翔。如果没有理由,就会陷入长久的逃避,长久的爬行。
我们到底是因为无法飞翔而只能爬行不敢仰望,还是因为过多的爬行和过少的仰望让我们蜕化了翅膀?可惜,生活从来不让只想飞行不会爬行的人活着。连爬行都不会的蓝藻后代,在达尔文们眼中是不用妄想飞翔的。因为飞翔说到底是从爬行进化出来的。
可是又不仅仅如此,它还是提炼,升华出来的一种姿态,一个符号,一种象征。为什么我们要称呼承载着人类最真挚的好奇心的探索载体为宇宙飞船,不叫宇宙游船或者宇宙爬船?
今天有些奇妙。比如:R。冰。我们可以给自己生活里的某个人赋予无数个代号,无数种名字。但是回望过去,他/她总是只会站在那里。站在同一个的,应该站立的地方,在那条时光的河里。那些人那些事都是一种存在。如同无论怎样去尝试定义长度的单位,一个人永远是170亿个氢原子那么高。有些东西,它就存在于那里。不会改变。
过去到现在,改变的事情有很多,不变的事情却也残留有依稀的痕迹。
有时是一种听觉,比如一小节枯萎在浓郁夜色里的口琴声。
有时是一种视觉,比如一朵绽放在破碎墙纸上的笑容。
现在看来,很多想法,习惯和思考都会寻溯到那一年。
恍然若失间如同很多坐标都被调回到很久远的起点。不过下一次遭遇孤独时,我会飞得更高。而非因为无人凝视而迫降。
幸运的是我——很长时间里被囚禁于过去的牢笼里,挣脱后却又只剩茫然的我,找到了一个理由——不许。别人所强化的不许。一个特别的不许。
同样的,我自己也不许我悲伤。我也不许我颓废。只是自己对自己的约束总是那么弱不禁风。
虽然仍然不是很清楚想要守护什么,想要努力探寻什么。至少现在我有了一个理由——不许。
20年前的五月初九是6月12日。而今年的五月初九是6月1日。因为习惯过的是农历生日,所以祝自己生日快乐。这次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是一个理由。
既然你也这么说了。
那么,please Rest In Peace:my annual footprints 1989-2009. 生命又有多少20年足够爬行?或者飞翔?